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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美無界-當代朝鮮油畫精品展·武漢

發稿時間：2022-11-10 09:06:22 來源：騰訊網

抵達，參與與對話

(資料圖片)

包貴韜（策展人/藝術評論家）

當前，作為全球化潮流主要現場之一的中國，仿佛一個巨大的容器，具有超強的、可持續的吸納能力。就藝術而言，作為全球最大藝術品市場之一，為各國藝術、藝術家搭建了廣闊的交流與對話空間。每年一千幾百場外國藝術展直接證明了中國已然是世界藝術展示的重要舞臺，如果你需要全球聚光燈下的榮耀或成功，不到中國，至少有“難言之隱”吧。

其實，關于抵達或如何抵達，有著完全的不平等的路徑，某些擁有藝術話語霸權或文化霸權的部分，似乎很容易抵達，并受到夾道歡迎，甚至得到各種助力。而另外一些來自不發達國家或地區，則大費周章甚至難以成行或者難以登堂入室。這一情況并非我們有意識識別了本就不平等的現狀，而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藝術領域的進化論決定了譜系和鏈接的出處與發展。

“即時即地性”的朝鮮藝術讓外部世界對當前朝鮮社會語境有了一個深入的了解。也就是沒有被外部世界“修正”的朝鮮藝術，呈現為當前朝鮮這個現場的感受與表達。其內容部分無論是否為外部世界所理解或者接納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來自朝鮮這個現場的關系到藝術的訊息。以及這些訊息的確切或鮮活。

事實上，正是因為基本上沒有藝術品市場的朝鮮的現狀，加之中朝的傳統關系以及中國藝術品市場的海納百川，朝鮮藝術才得以在當前源源不斷地輸出，從而使外部世界得以不斷清晰當代朝鮮藝術的面貌。顯然，這一現象已經不是藝術品市場需求所能闡釋，也不是國際藝術品交流所能概括。這是一個特殊歷史時期的特殊現象。這一現象必須引出兩大議題，一是未來朝鮮藝術的回流問題，二是被“修正”的朝鮮藝術國際化問題。

當前，當代藝術的路數清晰，交流順暢，不同文化背景和種族差異帶來的多元化，印證了藝術無國界的常識。并非當代藝術范疇的“當代朝鮮藝術”，得以以其原生樣貌來到已經“天下一統”的當代藝術場域。某種意義上說，注定是要邊緣化的，注定是沒有太多話語權的狀況。當然，因為地緣政治的熱度，以及對未來朝鮮走向的愿景，也起到了吸引眼球的作用。

藝術輸出是一種具體的文化輸出，文化輸出即有交流之意，也會產生融合之果，更有可能在觀念層面起到理念滲透的作用。事實上，所謂當代藝術所挾帶的意識形態，從改革開放之初至今，就是在塑造著中國當代藝術的思維和走向。走進龐大的西方當代藝術，或者說現當代藝術的場域，獲取資源，幾乎是所有藝術家的起點。這本身也許并無不妥，但當代藝術的意識形態，尋求天下一統的霸權，就是一個問題。

朝鮮藝術來到全球化現場，是以市場化作為前提的，如果市場不需要，朝鮮藝術也不會可持續輸出了近三十年，這本身就是一個現象。這個現象既說明目前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多元化，也說明朝鮮藝術的價值。

朝鮮藝術可以說某種層度上參與到了中國藝術品市場拓展、建構及國際化的進程中，滿足了某種類型異國情調的審美需求。當然，這中間與中朝傳統友誼的關聯度也很大，因為抗美援朝的歷史背景，中國藏家對朝鮮藝術的關注度與其它國家相比有很大不同。

甚至會產生某些天然的親近感。亦如中國經濟的發展為國際社會帶來足夠的正能量，朝鮮藝術輸出本質上遭遇到了中國藝術品市場高速發展的歷史機遇。中國藝術品市場龐大的容量和開放度，成就了全球化時代最多元化的藝術品需求，甚至可以預判，不僅僅是現階段的朝鮮藝術繼續在中國市場發力，大概率事件是朝鮮當代藝術的現場，也極有可能在中國開啟。

在藝術品市場層面，多元化從來不是一句口號或者某種理論，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消費。其體現為具體的藝術欣賞和審美的自由度，甚至包括某種語境中的沖動行為，從而產生沖動消費。

這其中既有購買意義上的消費行為，也有藝術理解角度的精神愉悅。所以，即便站在全球化現場之中的當代藝術一貫正確的語境之中，依然存在明顯、確切的多元化空間。這也是真實對應了世界經濟發展、社會發展的極度不平衡。雖然話語霸權在所謂發達國家手中，但不應忽視文化力量、藝術的力量。

尤其是尋求抵達現場后，參與對話的訴求。盡管朝鮮藝術的抵達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文化交流，甚至幾乎很難產生對等意義上的文化交流事件。但是，參與進來，成為事實。

也許在當下抵達只能是作品，難以與畫家深度溝通。但足夠數量的作品已經建構了對話的空間和路徑。只需假以時日，對話會成為必然，藝術家會來到現場，新的故事將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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